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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、第五章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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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过饭，郑丽燕收拾碗筷开口问：“你今早上坐蒋致自行车去学校的？”
宋雨昭咬下一瓣橙肉，模糊应了声。
不用想，肯定大胖他妈说的。
“你现在长大了，是个大姑娘了，要注意男女有别，注意保持距离，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跟男生一起跑闹。”
她啃干净橙肉，丢掉皮儿：“我跟蒋致是兄弟，他从没把我当女的。”
郑丽燕：“你一个女孩子整天把兄弟兄弟挂嘴边像什么样子，别人看到也不好，反正从明早开始你上下学都坐公交车。”
宋雨昭不愿意，她还得早起跑去公交站台等车，车里能挤死人。
“你也给我买辆自行车，我自己骑着上下学。”
“不行，路上车多，不安全。”
小学初中说不安全，到了高中还是不安全。
“哪有不安全？还能省钱。”
郑丽燕不听她废话：“反正你从明天起给我坐公交车，听见了没？”
“听见了，听见了。”
不答应今晚别想睡觉。
宋雨昭回房给蒋致发条短信。
—以后我得坐公交车上学了。
诶……
以前蹭车的美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。
宋雨昭放下手机，收拾军训要用的东西，除了衣服防晒霜，还带了点该带的东西。
半夜饿了可以吃。
从家到二中坐六路公交车，二十分钟一趟，票价一元，从家到站台需要走五分钟。
宋雨昭昨晚玩游戏睡得晚了点，此时眼睛都没睁开蹲在站台等车。
车还没等到，她看见蒋致出现在视线中。
嗯？
她是不是花眼了？
揉揉眼睛，还真是！
他什么时候起这么早去学校过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
宋雨昭惺忪睡眼睁大了点：“你不骑自行车了？”
蒋致腿长，此时像个巨人，居高临下：“懒得骑。”
“你可真行，有车骑还懒得骑，我是想骑没得骑，大清早等车不怕挤？”她仰了几秒，脖子有点酸。
“你偷偷买辆骑不就行了。”
宋雨昭冷笑：“算了吧，让我妈知道别想消停，还会取消我的零花钱，多得不偿失。”
车来了。
好在车里人不算特别多，宋雨昭走前面，公交卡刷了两下。
转头阔气地摆摆手，十分慷慨：“大哥帮你付了，不用谢大哥！”
蒋致不相信她忽然这么好心，直觉没好事。
果然，刚坐下，宋雨昭说：“大哥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，军训的时候帮大哥带瓶原味的营养快线，冰的。”
这才是真正的宋雨昭。
公交车一块，营养快线四块。
蒋致直接动手把她头发搡得毛躁。
“喂！”
……
公交车到站，天边太阳金灿灿地越升越高，宋雨昭恨不得当咸蛋黄一口呑进肚子里，悲惨呼喊道：“天哪！接下来六天要怎么过啊！
她开始胡言乱语：“蒋致，你打我一顿，把我打进医院吧，我绝不恨你。”
蒋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俯视她：“不用打你也能去。”
宋雨昭双耳竖起，非常好奇：“怎么去？”
蒋致手掌摁在她头上：“挂个脑科就行。”
她怒目横视要打他：“你才脑子有问题呢！”
蒋致手臂抻直，让她挥舞拳头怎么打都打不到：“我可不欠打。”
俩人打打闹闹到操场，各找各班，两班正好挨着。
教官不到八点出现在各班队伍前，自我介绍完名字，严厉喊道：“谁带手机零食娱乐东西的主动上交，要是被我搜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！”
队伍里，有人视线不安地左右瞄。
方盈用最轻的声音说：“别怕，他吓咱们呢。”
没人交出。
教官：“很好！”
方盈得意洋洋：“看吧，我说得……”
“把你们的包全部打开放在地上！我一一检查！”
方盈僵了，一脸菜色。
宋雨昭：“……”
黄子纯：“……”
每个人陆续把包打开放在地上，宋雨昭万分不愿意打开，往蒋致他们班看，他们也在检查。
这下偷扔给蒋致都不行。
趁教官不注意，她偷偷把手机藏军训服里。
教官一个个检查过去。
方盈包里几本言情小说被教官拿在手里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……书。”
“什么书？”
方盈眼睛一闭。
教官帮她回答：“《军官的美娇妻》，《霸道总裁的小甜心》，《女人，你敢惹火？》……”
一个个书名久久回荡在操场上空，十班发出阵阵喷笑声，隔壁的九班十一班笑得像骰子。
方盈像霜打的茄子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这些跟军训有关吗？”
“……没，没有。”
“那你刚才为什么不主动上交？”
方盈装死。
教官直接没收，继续往下检查。
黄子纯包里塞满了零食，素的荤的喝的一应俱全。
教官问：“你当春游呢？”
他以为这个算最厉害的了，没成想最厉害的还在后面。
“你的包怎么还不打开？”
宋雨昭手指仿佛粘在拉链上，半晌还没打开。
教官再次命令她打开。
宋雨昭一点点艰难拉开，里面东西终于见到天日，一口电煮锅，泡面，一盒生鸡蛋，真空腌牛肉，猪肉罐头，青菜干，一袋馒头，还有几罐可乐。
……
教官大开眼界，说不出话。
“你可真行，还带了蒜。”
九班十班十一班发出爆笑。
宋雨昭干笑。
“你当来这野炊呢！”
教官觉得头疼。
“你们仨绕操场跑三圈！”
方盈，黄子纯，宋雨昭仿佛天打雷劈。
教官厉声训斥：“赶紧的，不然就五圈！”
就这样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她们仨开始绕圈跑，这下彻底出名。
宋雨昭跑完一圈气喘吁吁，满头大汗。
黄子纯实在跑不动了，趁没人注意从兜里掏出粉饼往脸上擦，小声对另外两人说：“等会儿拖我去医务室。”
方盈和宋雨昭被这顿操作惊呆了。
粉饼擦完一塞，下一秒，黄子纯晕倒在地。
方盈和宋雨昭拿出紫薇受刑的演技对着黄子纯鬼哭狼嚎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去了呢。
操场所有人注意力再次被吸引。
教官跑来见人脸色如此苍白，立刻指挥她俩：“赶紧送她去医务室！”
方盈哭得像笑，立马扶人去医务室。
离开操场，三人偷笑比V，计谋得逞。
外面烈日炎炎，医务室空调凉爽沁人，再看操场上大帮人晒太阳练站姿，这感觉别提多爽了。
黄子纯躺在床上，现在想起宋雨昭包里那些东西仍得说一声牛逼。
“要是没被收，晚上吃碗泡面简直人间乐事。”
宋雨昭附和：“谁说不是呢？”
一想到东西没收，两人一致凝视方盈，带着冷森森。
方盈慌忙摆手辩解：“我爸以前的学生真这么说的，说走个过场不会搜。”
宋雨昭从牙缝里蹦字：“那怎么会这样？”
教官要是把这事报给班主任，班主任再打电话给她妈，那她就完蛋了。
方盈抠抠手，小心翼翼看她俩，欲言又止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
“那个，估计因为我，我爸给教官递了话得严格点。”
宋雨昭，黄子纯：……
宋雨昭绝望开口：“所以现在你爸会不会知道咱们想偷懒，正在赶来的路上。”
方盈忐忑说出实话：“说不定。”
走廊上传来脚步声，方盈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，宋雨昭知道噩梦成真了。
黄子纯立马晕过去。
门推开，方老师走进来，关切问：“黄子纯怎么样了？”
宋雨昭：“校医说低血糖。”
“行了，那让她休息一会儿，你俩去军训。”
宋雨昭绝望了。
报应来得如此之快，她俩又到了太阳底下。
剩下两圈接着跑，跑完人直接瘫软在地，宋雨昭嗓子冒烟，方盈干脆趴地上起不来了。教官大发慈悲全体休息二十分钟，大家顿时倒地嚷嚷口渴，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去买水。
宋雨昭觉得自己快渴死了，忽然，眼睛一亮，仿佛看见救世主降临，一个惊起跑了出去。
她没注意周围无数双眼睛都往这看，带着惊恐审视。
蒋致左手一瓶矿泉水，右手俨然一瓶营养快线。
这一刻，她决定以后多多包涵他那张嘴。
宋雨昭夺过营养快线，拧开呼噜噜一大口，总算解了渴，擦擦嘴两眼泪汪汪真诚恳切看着他，“蒋致，有你真好！从今天起，你就是我亲爹。”
蒋致早已习惯她不定时发病，“既然这样，为表孝道，中午请爹吃饭。”
宋雨昭点点头：“我请爹喝免费豆腐汤，想喝几碗都行。”
蒋致把她肩膀转个方向：“滚吧。”
宋雨昭开心的滚了。
她回到树荫，对方盈开心地晃晃饮料，“别嫌弃我喝过，仰头，倒你嘴里。”
方盈激动不已，怎么会嫌弃？现在水比命还贵，更何况是冰镇冷饮。
喝了一大口，人总算活过来了。
脑袋总算有空想点别的了，“刚才那是蒋致？”
宋雨昭脸贴瓶身点点头，“你认识？”
“这话该我问你！”方盈没想到她居然跟蒋致认识，看刚才那架势还挺熟。
“你俩认识很久了？”
宋雨昭懒洋洋掀起眼皮：“十多年了吧，不瞒你说，我是他大哥。”
……
方盈小心翼翼问：“你这么说不怕他打死你吗？”
“他敢！”
“我听那谁说，蒋致打架超厉害的，在以前学校是校霸，一人单挑十个，无恶不作，混混见了都得叫大哥，还用板砖打死过人！”
宋雨昭：“……”
这都是谁传的？越传越离谱。
方盈小声求证：“所以是真的吗？”
宋雨昭无语翻了个白眼：“真个屁。”
“要是打死人还能在这？他打人都是有缘故的，是那些人先惹得他，不反抗还任由别人欺负？眼睛看到，耳朵听到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方盈恍然大悟：“那是得反抗！”
“你放心，我一定把蒋同学的真实情况说给大家听，让大家不要误会。”
宋雨昭小声嘟囔：“他才不在乎呢。”
，还差 